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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商业时代:微软聚变

2011-5-19不详佚名

创新「保险术」 做自己的老板

采访/赵媛 白鹤 贺文 齐鹏 覃怡敏 撰文/贺文

数字商业时代:微软聚变
怎样管理聪明人?张亚勤的诀窍是“别管他们,让他们做自己的老板”

“让两个世界融合”对个人而言,就是能不能掌控这个事情;对公司来讲,是不是能提供这么一种环境,让其高高兴兴地发挥其长处。最终,你是要让员工有发展的空间。

互联网公司这么缺人吗?新浪执行副总裁陈彤,最近织了一条“围脖”:“习惯抄袭的某网实在太不靠谱了,今天连我的司机都接到了挖人的电话。过去,新浪被对手盯着的主要是网络新闻部门。现在,微博部门的员工据说经常要面对数倍工资的诱惑。”

深有同感的张宏江,立马跟了一条帖子:“记得2005年,一互联大公司,打电话给我们的前台服务生,挖她去做高级软件开发工程师。”

现在,对于创新企业来说,“被挖角”似乎都已经有些防不胜防。

“今年‘挽留人才’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大的挑战——在这里,你是一个工程师,到别人那里就变成CTO(首席技术官),说出去会很风光,不一样的。”ARD人力资源高级经理严苓告诉记者。

张亚勤担心的倒不单纯是人员流动率的数据变化,而是滚滚车轮般的社会快速发展对中国年轻人创业心态的影响。“中国发展太快了,太成功了,以至于置身其中的年轻人有些急功近利。如果说谁做得很好了,父母和亲友总是会问你管多少人?这种心态我们其实一直想去改变,但是发现也挺难的。”

不过,他也比较淡然,这是高速发展过程中必然要面对的“成长的烦恼”。问题终究都会解决。

在如何管理聪明人上,张亚勤考虑得最多的,是让“两个世界如何能融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而企业的世界相对大一些。这两个世界融合起来,个人和企业才能同步成长。

说到这个话题,张亚勤讲了一个关于爱因斯坦的故事。在以色列建国的时候,许多国民都期待和拥护爱因斯坦做开国总统,爱因斯坦的回应却是,政治是暂时的,方程式是永恒的。

“如果用现在中国的价值观看,就会觉得‘这哥们挺傻,不去做元首,而去给普林斯顿打工’——或许是爱因斯坦在研究环境里更能掌控自己、掌控世界。所以无论企业还是学术机构,都要给人才以足够的发挥空间和发展空间。”

管理这些高智商的人,有什么困难吗?张亚勤回答,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当自己的老板。

CTO“摇篮”——“721”职业修行路

毕业五年了,你的名片上印的还是开发工程师,一个普通开发人员,而你的同学在其他公司已经是产品经理甚至是CTO等“头头”了,你会不平衡吗?

微软的职业发展规划告诉我们,只要你愿意,就有可能从一名普通技术人员做到相当于全球副总裁级别的“微软技术院士”。微软称这样的人为IC(Individual Contributor,个体贡献者)。在微软总部雷德蒙,在美国硅谷,很多技术性人才很推崇这种“光做技术不管人”的职业发展模式,“有VP(副总裁)的待遇,没有VP的烦恼”。

不过,这样近乎完美的职业发展规划,却遭遇中国式尴尬。“成名须趁早”,在中国的传统观念里,一直单干、被人领导则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这也是包括张亚勤、张宏江等ARD管理层在内有些头疼的问题。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微软所遇到的现实问题是:大家只要资深了,就都想做管理者,不想做架构师、不想做IC(个体贡献者)。张亚勤说,微软在中国的研发团队现在最缺的人才就是资深架构师。

尤其是张宏江所领导的微软亚洲工程院这样从事技术转化、产品化的机构,这两年更感觉到“留人”的挑战严峻。

全球IT行业格局正处在新嬗变中,中国互联网产业迅猛突起,爆发性发展的背后,是对成熟人才的极度渴求。“我们这两年的挑战更严峻了。中国互联网公司的规模大了,需要我们这里的人;另外,我们培养了三五年的人确实有经验了,也会成为猎头的目标。”张宏江并不讳言这种人员流动。

在工程院创立以后,被外界视为镇院“四大金刚”的林斌和幺宝钢,都曾被“挖角”,先后在2006、2007年时离开微软,去了谷歌。

在管理者的位置上,更让张宏江感觉有“代沟”的是像80后这样的群体。张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他一直把1977年那场高考视为自己的幸运转折点。他们这一代人渴望公平、珍惜机会,一直抱有感恩的心态,做事不怕吃苦,能不能挣到钱都不是问题。而80后的这一代,把个性的张扬放在第一位,对自我价值的追求更加直白。

面对他们,张宏江的管理方式也相对直接,“道理上不要多讲,我更多的是给他们看一些所谓的职业模型。在微软,很多高级经理都是工作了十几年的人。”

他“留人”的惟一办法,是让这些聪明人在微软“还能做事情,还在学东西,还在往上走”。他所说的“往上走”不是指员工管理的团队做大,而是自己的能力再往上走。

2009年,幺宝钢又回到了微软。用张宏江的话说,一个是谷歌没有留住人,另一个是幺宝钢想回来。“坦白讲,这样的人我们还是很多的,觉得还比较年轻,可以去试,试了一把,回来以后干原来的工作。”离开微软的林斌,最后并未留在谷歌,2010年离开谷歌,并再度创业。

对于那些“确实不错的人走了又回来”,张宏江说,会很欢迎他们回来。

关于“留人”之道,陈正弘的想法与张宏江有异曲同工之处。陈是ARD微软亚洲办公软件事业部(MOD)的总经理。他的团队所负责的核心产品是Office,虽然外界看到的只是Office每年推出一个升级版,但陈并不认为,在这里就没法学很多新东西。

在微软内部,有个“721”的职业发展经验模型:70%的经验来自工作,20%是从其他人身上学习,10%是正规的培训。“70%的经验来自工作的学习,所以我们一定争取到有深度和广度的项目,让大家在工作中成长。现在最火的就是云计算,我们团队一半人就在做基于云架构的Office应用服务。”

陈正弘更希望自己和他的团队要有平常心。“短期来说,对我们确实是一个挑战。但我们的心态要调整,要认识到这会是一个常态。”

他很喜欢自己在北京的工作团队从清华搬到微软新大楼,在这里的“特别”收获是:此前,微软在中国的研发团队分散在希格玛、清华科技园等多个地方,现在进驻到一起,“不只是看你现在工作的项目,而是可以看整个ARD(微软亚太研发集团)。如果真的很想要做搜索,不需要去百度,可以去做Bing。我们在一起,就好像是一个缩减版的微软一样,所有产品线在这边都有投资”。

对于那些要离开的人,张亚勤通常会与他们沟通离开的原因,如果对方是对自己在微软所处的环境不满意,他会尽可能在微软其他部门找到更适合该员工的环境。而那些转了岗也未能满意新工作环境的同事,离开之后,大部分人都变成了微软的合作伙伴。

“现在许多软件公司的CEO、VP、CTO,还比如阿里巴巴和腾讯的CTO,都是从微软走出去的,我觉得很好。”张亚勤笑着说。在亚洲工程院一周年时,他曾写了一篇文章,希望这里成为中国企业CTO的摇篮。

数字商业时代:微软聚变

创新保鲜术——给个机会 改变世界

做这个项目会占用你的业余时间,可能需要你熬夜写编码,可能和你的本职工作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样的事你愿意吗?

4月19日下午5点,已经临近下班时间,在ARD新大楼的某间会议室里,Matt正投入地在看台上同事的演示。

2008年来中国之前,美国小伙子Matt一直在微软总部雷德蒙工作。从去年秋天开始,他成为Garage(“车库计划”)的中国负责人。他经常会上海、北京两地跑,因为这里有很多微软人“热恋”上这个代号“车库”的项目。

车库计划是微软“内部草根创新”活动之一,是员工在工作之余可以长期进行的自我推动创新。在Jeffrey看来,这个项目的最大挑战和最大魅力是,“不是别人要你干什么,而是你自己想要做”。Jeffrey现在是微软中国大学的校长,来中国之前是车库计划在微软总部的负责人,岳母给他起了一个“很中国”的名字“柯士杰”。

从去年启动到现在,车库计划在中国刚刚推进9个月。这里的微软人提出的点子各式各样,比如如何使机器能在“节能省电”的模式下实现全天候访问,如何改善Bing搜索结果的准确性等等。

这些“内部草根创新”不光是提出好点子,还要把点子做成展示,集中在某个下午专门演示,并请参与者和Matt来评判。奖品通常很诱人,比如说今年的奖品有明星产品Kinect、X-BOX之类。

不过,最诱人的不是物质奖励,而是一旦把这个想法马上变成产品的话,就会放到微软的产品里面去。换句话说,这是个机会,你可能改变世界。

众所周知,车库文化在美国几乎能与创新精神勃发的IT业划等号,微软、戴尔、谷歌等均是诞生在车库。微软推出这个项目的初衷显而易见:鼓励革新,挑战风险。

“微软内部有个说法,‘你不犯错,你的努力就不够’。我们鼓励员工超越执行层面的标准,超越自己固有的业务范围和知识长项,在别的领域有所革新和尝试。”Jeffrey已经在微软工作13年。

让Jeffrey和总部雷德蒙的同事都感到诧异的是,在中国,车库计划收获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响应。“其实,在美国雷德蒙总部反应都没有这么热烈,可是在中国,大家都那么踊跃,每个人都非常热情,非常希望参与,大幅度超出总部的期望值。”他告诉记者,中国是微软在美国以外第一个推广车库计划的地方,与其说是微软总部选择了这里,不如说是在中国的微软人做的选择。

事实上,车库计划仅仅是微软内部鼓励革新的一个小项目。微软还有一系列“创建技术与商业孵化”的组织,这些机构成立的目的就是挑战风险,“快速地失败,更快速地学习”。

有在雷德蒙工作过也到中国访问过的微软人这样感慨,“这里的气氛有点像微软十年前的感觉,晚上灯还亮着,大家都不回家”。

陈正弘很能理解这种活力的来源。他所负责的MOD亚洲团队很年轻,他们都希望多学习。“这是他们的心血,而我们又给他们很好的工作环境”。

张毅就是他下辖的Office for Mac团队成员。一年多前,张毅从别的部门转到Mac团队。他当时选择工作的原则只有一个,可以让自己干起活儿来“特别有劲”。“我可以每天工作13小时、15小时,无所谓,但是如果工作让我觉得没有任何成长的话,那种感觉会让我受不了。”

一年前开始常驻上海的Adam也很喜欢像张毅这样的中国年轻人。Adam现任ARD卓越工程管理部(Engineering Excellence)总监,卓越工程是一项专门针对工程师的技术类培训。

这是一项源于美国总部的经典培训项目,但是让Adam颇有成就感的是,他的团队根据中国本地化情况创立了一些新的课程,并且把这些课程介绍到总部雷德蒙后反响很好。

“微软在美国已经发展了三十多年,大家往往被自己过往的经验圈住了,不知道怎么培养新来的毕业生。中国刚好相反,我们有越来越多新聘的人,我们根据在中国发展业务的需要,设计一些课程,培养他们。同时,我们在课程中更积极地鼓励员工,让他们表达自己的想法,如何创新等。”Adam很自豪地说,他的团队不再像以前那样只照单全收,也为卓越工程全球课程增加了新的元素。

Adam说,来中国印象最深刻的是,这里什么都变得非常快。

智慧“阶梯”——雇佣比你更聪明的

你的团队里有一些能力非常强的人,他的存在会让你有威胁吗?

在一般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你必须比你所领导的人更强、更优秀,你才有资格领导他们,他们也才能信服你。

不过,回答这个问题的微软人却说,“我的思路跟你完全不一样”。

已经在微软工作19年的潘正磊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她现在是ARD服务器与开发工具事业部开发工具的总经理。1992年大学一毕业加入微软时,她是一名软件开发员。在她做Visual Basic开发经理时,正好赶上怀孕了。在产假开始之前,她一度动了做全职妈妈的心思。那时候,她一直在培养一个开发主管。去休假之前,潘对下属说,这个团队就交给你了。等她五个月产假结束回来,自己的团队在该同事的带领下管理得非常好。结果是,“代理”有功的开发主管做了开发经理,而潘则去做了整个部门的开发总监。

这就是微软的生存法则。在这里,最不缺乏的就是有挑战性的工作。如果你能顺利完成一项工作,并且培养出一批人才取代自己的话,那就意味着你能承担更大的挑战,也意味着将有更富挑战性的工作等着你。

在ARD新大楼里,你常常能碰到这样的场景:一位资深的研究员,带着一两位稚气未脱的年轻人在一起讨论问题。无论是实习生还是新进入的员工,你都可以找一位这个领域的“牛人”做“Mentor”(导师)。而这些被昵称为“馒头”的资深研究员同样很享受与年轻人在一起。

徐明强博士就是如此。他是ARD专注于高性能计算(HPC)领域的首席架构师。这个“60后”很喜欢与年轻人搭档干活。“我有时候发现,如果全是资深人员组成的队伍,经常在面对一个问题时,可能盲目性会很小,会论证很多再去做,但是因为论证时间可能太长,会显得被动。”

经验丰富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是从过去可以某种程度上预见未来,坏的是被经验所累,少了冲动,不敢冒险。徐明强把与年轻人合作看作是“最佳组合”,他很欣赏年轻人骨子里涌动的热情,非常愿意去尝试的闯劲。“尝试以后获得论证,不管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或者是正确的,或者需要改进,我觉得跟他们这样组合,不仅减少盲目性,也可以减少被动性,就是非常主动。”

在聪明人云集的ARD里,“奔5”的徐明强面对自己的“短板”很坦然:仅就对新技术、新事物的学习能力和领悟力来说,他显然不会比20多岁的年轻人更强。但他同时对自己的优势很自信:他经历过很多,看到过很多,而创新的历史往往就是一种“间歇性”的螺旋上升。在微软总部和不少前任IBM院士聊过后,他甚至还总结出一个“徐氏定律”:要想知道今后二十年怎样,就要看前面二十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就是聪明人考虑问题的思路。聪明人聚在一起,产生的就不是加法效果,而是乘积效应。

本文来源:不详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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