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国外媒体报道，在最近上映的电影《降临》（Arrival）中，外星人全面造访地球，人类试图弄明白它们的来意。制片人最初找到沃尔夫勒姆研究公司（Wolfram Research）是为了制造一些图形，结果却收获了一位顾问——公司创始人兼总裁Stephen Wolfram，他对星际旅行的设想，外星人通讯和科学发展进程为整部影片提供了诸多资料。以下是对Wolfram的采访。

问：在你加入前，有什么科技是现存的？

Wolfram：一共有三种等级。一种是“外星人究竟在做什么”之类的问题。这是未来科学，我们现在还不了解。最低级的事高中物理，中间的则是如果现在一艘巨大的黑色宇宙飞船出现在你家后院，当今最前沿的物理学对此有什么解释。很多人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电影主要讲的还是个人故事，科学只是点缀。对研究科学的人来说，看这些科学问题是对是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有些电影里的科学比较写实，描述了以目前的科技能做到哪一步。这部电影中的科学远远超过了我们当今能做的一切，也没有指出一个特定的方向。Wolfram认为：我觉得研究一些我以前从未研究过的星际旅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这部电影更多的是关于外星人通讯，恰好是我研究过的主题。

问：你觉得与外星人通讯中最大的难题在哪里？

Wolfram：我觉得像“智能是什么意思”这种问题很难有抽象的定义，仅仅是能够完成复杂计算是不够的。有很多东西都能完成复杂计算，天气就是其中之一，按这种定义的话，那天气也是有思想的了。当今社会，外星人通讯与人工智能（AI）通讯是平行不相交的。两者都是与智能体交流，但它们不像我们这样有着历史传承。在《降临》中，人们最关心的事“你们为什么来地球”。这跟AI很像，你建造了一个AI，它该做什么，目的该是什么，我们不希望是“掌控世界，除掉人类”之类的事情。

问：有没有什么概念是你为电影提出的，但自己也想进一步研究的？

Wolfram：的确有一个：科技有终点吗？如果我们知道了物理最根本的原理，是就此结束了吗，还是永无止境的？就像数学中的公理一样，哥德尔不完备定理基本上从理论上表明了科技是永无止境的，你总是能设计出更复杂的项目。

另一个问题是，还有更有趣的我们还没有发现吗？

Wolfram：我们能写出数学某些领域中定理的无穷数，或许我们已经发现了所有有趣的定理。其他的都只是华丽无实，枯燥的。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