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变得越来越明显。按照著名性别理论家朱迪·巴特勒的观点,性别规范,主体(身体)和述行性,这三者之间存在着引用,更新和进化的关系,在奥林匹克这样的精英体育中,就更为明显:选手被自然赋予的身体,必须根据比赛设定的二元性别规范改造自己,来“召唤”出体内的那个预设的“正常的我”,表达出符合期望的染色体/性征/内分泌水平,从而得到相应的比赛资格,而这种“引用”和“进化”,也反过来哺育和强化了二元的性别规范。举个反例,大家就会发现,是性别规范,而不是睾酮水平,造成了这个捏造的伦理困境——在男性选手这个群体里,也有睾酮水平远超常人的男性选手,为什么没有人要求他们将荷尔蒙水平降到“正常范围”,来保证男性比赛的公平呢?我们的所思,所想,甚至所见,都是被规范的——就像笼中之鸽,眼前只看到铁条,却看不到比铁条面积大了无数倍的广袤天空。
奥林匹克竞赛,英文以Games冠之,对各国参赛选手来说,是一场标准最高的世界性赛事,对我们观众来说,除了坐在前排吃瓜之外,也不妨将之视为一场能挑战自我成见的有趣的思想游戏——或许,这才是奥林匹克运动会发起人顾拜旦所谓的“参与”之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