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创业偶像余佳文、马佳佳的争议不是个体问题，也不仅仅是这些“90后”创业者的三观问题，恰恰说明了这个时代创业浪潮中很要命的风气问题：产品不够颜值来凑。

这里的“颜值”不只是容貌，笔者愿意拿它盖指产品之外的东西，最为突出的例子即余佳文、马佳佳等擅长的个人品牌运作。关注泡否和超级课程表发展历程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感受到，在这两个创业项目面前，马佳佳和余佳文的个人品牌更为醒目，这是某种成功，但却是创业的悲哀。

我们容易仰慕英雄，更乐于传播名人轶事，所以当外界对余佳文的是非对错评头论足时，仍然捉摸不定超级课程表这个产品的好与坏。

某种程度上，这款产品只成为了余佳文的一个标签：余佳文“霸道总裁”，所以超级课程表“十分牛气”；余佳文“坑蒙拐骗”，所以超级课程表“十分可疑”——当事者和旁观者都被情绪左右，而不是以产品论成败。

互联网已经铸就了马云、李彦宏、马化腾这样的企业家个人品牌，但相得益彰的是阿里、百度、腾讯这样的企业品牌，在他们(它们)的成长过程中，人与企业之间掌握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个人品牌不至于太夺产品锋芒，这也恰恰符合中国传统的处世哲学。

即便新时代应该为“90后”的勇气鼓掌，但创业毕竟是件高风险的事情，并身系员工、用户、投资者等多重寄托，“创业就是玩”这种论调实在不能出现在企业创始人身上。

用户会对马云崇拜，也可能对余佳文崇拜，但涉及切人利益的永远只能是淘宝、支付宝和超级课程表产品本身，只有产品一等一才是优秀企业家对用户的真正负责。

回到余佳文身上，他的超级课程表实际上投身在很难的创业领域——校园市场：人群聚焦但稳定性差——每年都有差不多3000万大学生群体，但其中每年又有800万人的更迭(大一新生和毕业生的替换)，混迹这个战场的人人当下日子并不好过，社交霸主腾讯也未敢严格划分校园这一群体。产品和商业维度有如此多的疑难困惑，余佳文有的是命题去解。

所以，错的不是余佳文撒谎“分一亿元利润给员工”，也不是余佳文“赚不赚钱不用你管”的态度，而是他的高调和霸气用错了地方。在这一维度上，余佳文应该多向美团、蚂蚁金服等企业学习，美团创世人王兴是知名连续创业者，美团在团购、O2O市场咄咄逼人，但王兴本人一直是低调的；蚂蚁金服在支付宝、P2P等领域的锋芒毕露不遑多让，但掌舵人彭蕾也是低调的。这个圈子里更经典的案例当属顺丰，其创始人王卫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产品不够颜值来凑，产品给力何须吹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