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瓶颈期的问题需要靠时间来解决,可时间对于一个女主播来说,就意味着人气与收益,这两者只能依靠时间进行累积,更何况如今,每天都有无数的主播在各个平台上进场退场,个人的纠结在这个大热的行业里没有任何被同情的空间。所以,要么就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要么就暂时退出,以后从头再来。不过思雨并没有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她反而用了一种极端的方式刺激着粉丝和自己的热情。
2016年3月14日,经过一周的铺垫和预热之后,思雨开启了类似于行为艺术般的四小时不间断舞蹈直播,当天,她直播室的人数峰值达到三万人,这在她所属的直播平台算是一个不错的成绩,除了那些明星主播以外,同时有三万人收看,并不是那么容易达到。这次直播也是她直播履历中最辉煌的一次,她意识到自己和这个行业都有着尚未被开发出来的潜力。
20:00开始,24:00结束,四个小时内她不仅跳完了自己准备的十三支舞蹈,还应网友要求跳了诸多类似杂技动作的舞蹈,如单手支撑倒立之类的,期间,她两次撞到画板,都只是大叫了一声,又继续跳,没有停止。当天直播完,她抽筋了,高强度的亢奋在她现在的回忆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印象——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在直播之前的预告中,一再向粉丝强调说:“那一天大家都来看,我不要你们出一分钱,你们就看我跳,我跳到死,你们就看到死。”可能正是因为她预告中的提醒,所以直播当天尽管有三万人,但她收到的礼物并不是很多,不过,这也无所谓了。
她曾认真分析过自己的粉丝类型,同时依此细化着自己的特点,“我的夜间粉通常爱看我跳舞,不过现在都跟着我健身了;还有一部分是我的歌声粉,我唱歌跑调还破音,他们就喜欢我这样,不小心唱得好他们还不领情;还有一部分是我的牙粉,我的牙不是很好,他们总爱看我露牙乐,我笑点低,所以总是露牙。”除了舞蹈以外,唱歌和牙齿如今都让她欢喜让她忧。某一次她在直播间里为粉丝唱歌,一个路过房间的土豪为她刷了一个直播间里最大的礼物,按照规矩,她除了表示感谢以外,还需要完成一个土豪的愿望,她问土豪希望自己为他做点什么?土豪冷冷地回答,闭嘴,别唱了。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她如今已经很少展示自己的歌声了,只会在心情特别好或特别差时才唱一下,很多跟随她多年的粉丝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脱离潜水状态跳出来说:停!思雨老师,自己人!牙齿的问题让她错过了好多广告和网络影视剧的机会,可是四万多的矫正费用还是让她下不了决心,而且她的牙粉还总是为了看她牙而刷礼物,更让她犹豫是否该去做矫正。
思雨觉得主播和粉丝最终还是要靠气场相吸,礼物什么的也不是那么重要,大家能在一块聊聊天就很不错了,时间长了,大家说话都很有分寸,自己也渐渐变得应对自如,甚至会有精神上的依赖感。她并不介意自己的粉丝同时去粉别人,她自己也曾给一位喊麦型女主播刷过大礼,她认为那位喊麦型主播拥有的不是号召力,而是煽动力,这让她羡慕,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成不了这样的主播,但是,这次毫无目的的消费却带给她另一种启示,“刷完大礼物后,整个弹幕一排都是你的名字,瞬间有了土豪的感觉,而那种感觉确实是很爽的。”
日散千金的土豪是每个主播的必争对象,然而土豪毕竟数量有限,属于稀缺的优质资源,为了吸引土豪很多主播无所不用其极,用小号id去其他房间找土豪私聊挖墙脚已经是很普通的手段了,离谱的则是线下交易,一位女主播曾私下告诉记者,她的一位同行在线下“走私”,一个月挣到了一辆宝马车。当记者向思雨问及对这些现象的看法时,她只是笑笑说,这些事都听说过,有真有假。相比这些,她更反感的是那些不小心露点、忘关摄像头的事故直播,她告诉记者:“(女主播工作时)没有人会真的不小心露点给大家看,这行业里所有的走光都是故意的。”为了迅速成名,炒作话题,有些女主播愿意走险于灰色地带,她们通常会以不小心为借口,潜台词中把自己列入受害者之列,从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道德上的指责。思雨说那几起著名的播出事故完全可以从技术层面做出判定,“一个主播如果只是不小心露一下是不可能截到图的,被截图一定是有一个前兆,有一个信息暴露给你们听,然后让你们有所准备,她要露点了,请准备好截图。正常的直播一般不会有这种意外的情况,即使有,也不会让你截屏到。能被截屏的明摆着就是要红,我故意露个点给你看看,你们快点截图,就这种感觉。”
她会和自己的粉丝私下里吐槽这些“事故”,还有那些整容主播,她说有些女主播整张脸都是槽点,而对于“事故”的女主角们,她的评价是low。当然这些评价都是在她个人的专属qq群里进行的,思雨说自己这些多年的粉丝大多是宅男和胖子,没有什么攻击性,但也没有什么激情,因为跟随她很多年,很多粉丝也已经彼此熟悉,交流时甚至会忘记她的存在。
她告诉记者,她的近期计划是听完有声版的《红楼梦》,希望以后直播时可以和大家讲讲。
我不能和夜总会小姐一起做主播
在周末下午的三里屯,这位穿着古着军款外套的高挑女孩,如果收起微笑,便自带了一种不宜亲近的气质。然而在采访之前,她在直播平台上面对几百个陌生人粉丝,努力制造话题,迎合回复,只为把他们留在自己的直播页面,而这些粉丝在现实世界里,或许不会那么容易赢得她的耐心与青睐。
她叫西西,平日里在一家央企做人力资源工作,有一个供职于杂志社的男朋友。她喜欢hiphop音乐,熟悉三里屯工体附近的大多数夜店。她25岁,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女生一样,渴望自己的青春被瞩目和赞美,并从中得到满足。
一个月之前,她在朋友的鼓励下开通了主播权限,她的粉丝并不多,目前只有三百余人,刚刚与平台结算了分成之后的收益,到手三千元,“这点钱加上工资在北京根本活不了。”不过略显尴尬的收益并没有影响她的热情,她很享受现在每次直播粉丝都有增加的状态,“最开始人少的时候比较无聊,后来有人跟你聊天,然后过来关注你,觉得这种感觉特别好。人气越高的时候,你会感觉越好,直播这个东西确实挺上瘾的。”不似其它女主播依靠直播平台来改善自己的生活,西西表示,自己的生活主要靠家
本文来源:不详 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