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以多文化视角来看同性性行为,范畴就变得非常模糊了。”夏威夷大学的演化生物学家琼·拉夫加登(Joan Roughgarden)说,“你要是去印度的话,就会发现如果有谁说自己是‘同志’或‘同性恋’,那么这人立马就被归为‘西方人’。但这并不等于那儿就没有同性恋。”
类似地,在西方,有证据显示很多人经历过同性性行为。上世纪40年代,美国性学研究者阿尔弗雷德·金赛(Alfred Kinsey)发现,尽管只有4%的白人男性在成年后是绝对的同性恋,有过三年时间的同性恋行为的比例达到10%,37%曾在一生中有过同性性行为。
去年在英国的一项全国范围性向调查,结果表明有大约16%的女性表示自己曾与其他女性有过性行为(8%有过生殖器接触),7%男性表示自己曾与其他男性有过性行为(5%有过生殖器接触)。
但大多数研究同性恋演化的科学家更感兴趣的倒不在直弯的分法、同性性行为的频率等,而在于持续的内在性欲模式。“性别认同和性行为不是测量性倾向的好指标,”瓦希说,“性感受才是。”
性倾向并不都写在DNA里
卡茨·拉曼说,编码同性间吸引的等位基因只能部分地说明人类性倾向的多样化。其余的部分,自然涉及各种生物因素的作用。他认为大约有七分之一男同性恋的取向受到“老大哥效应”的影响。
这里说的“老大哥”与写《1984》的乔治·奥威尔没关系,只不过用来描述一个现象:有哥哥的男孩成为同性恋的可能性显著升高──每多一个哥哥,成为同性恋的可能性增加约三分之一。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有一个理论说,女性每次怀男婴时,体内会对某些在男性大脑发育过程中起作用的蛋白质形成免疫反应。由于该免疫反应只在几个哥哥出生后才起作用,而哥哥们大部分是异性恋、生下自己的孩子,因此这种产前怪事没有遭到演化的淘汰。
出生前接触到异常的激素也会影响性兴趣。例如,女婴在出生前受睾酮刺激的程度较高,则日后成为同性恋的比例也较高。食指和无名指的长度差可以用来指示胚胎期受睾酮刺激的水平,而有研究显示,充当男性角色(T)的拉拉,其食指和无名指的长度差接近于男性,而拉拉中充当P的那位,两指长度差就没那么明显。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手指的长度差能用以判断性倾向。
另一类兄弟,也就是同卵双胞胎兄弟,问题比较复杂。研究发现,双胞胎中有一个是同性恋的话,另一个也是同性恋的几率大约为20%。这个可能性虽然比随机的要高,但考虑到他们有着完全相同的遗传密码,这个数字还是比预期要低。
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的威廉·莱斯(William Rice)认为,要解释这一现象或许可以从遗传密码的表达方式入手。莱斯等人说的就是表观遗传学,研究的是决定基因表达与否的表面标记物。修饰基因的表面标记物有时会遗传。莱斯认为,某种表面标记物让女性胎儿对睾酮没那么敏感。通常这些表面标记物不会遗传,但偶尔发生遗传就会导致儿子喜欢同性。
威廉·拜恩(William Byne)博士是《LGBT健康》期刊的主编,他相信性倾向很可能是天生的,但比某些科学家所认为的要复杂。他提到,同性恋的遗传情况与离婚的情况很相像,不过“社会科学研究人员没去找什么‘离婚基因’,而是关注于遗传的性格特征和脾气特点,因为也许是这些方面影响了离婚的可能性。”
对卡茨·拉曼来说,过分简化性倾向的遗传理论的罪魁祸首正是媒体,媒体报道总喜欢说什么发现了“同性恋基因”。他相信有数十甚至数百个等位基因与性倾向有关,或许在今后的几十年内会被鉴定出来。此外,即使从演化角度来说异性恋比同性恋更有优势,也不只有同性恋的性倾向是基因决定的——直男直女的性倾向同样也是基因决定的呀,他说。
PS:性倾向就像头发,都可以很美,都可以留着。
译者: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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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不详 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