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属于你我的日子里,有种记忆叫升级,有个故事叫组队,有份感情叫通宵
“今晚去哪儿玩?”
“网吧通宵。”
十年前,这样的对话以各种方言说出,响彻中国大地——哪一位80后和90后没有关于网吧的一些记忆?经过十数年的黄金期后,如今的网吧已是一种夕阳产业。试问一下,你多久没去过网吧了?
但因为一纸公文,关于网吧的话题被重新提起。十一月底,文化部、工商总局、公安部和工信部联合印发通知,全面放开网吧审批。这意味着,新网吧注册的约束性限制几乎不复存在。
于是,回忆纷至沓来。
网吧在中国扎根近20年,伴随着互联网发展和国内
网络的普及,跌跌撞撞陪伴我们走到今天。在这个过程中,网吧一直在一个各方都鄙夷的灰色地带,发挥着自己无可替代的作用,如今它重获自由之际,面对的却是迷茫前路。
在争议与怀念并存的时候,铭记与反思都会涌上每个人的心头。
黄金时代
1995年,大洋彼岸的美国完成互联网的铺设工作,举国欢庆进入“信息高速公路”时代。同年,随着城市化加快,中国开始用钢筋水泥铺建大规模的城际高速公路,同时摸索着踏上“信息高速公路”。
那一年春,北京中关村外竖起一个硕大的广告牌,上面清楚写着:“中国人离信息高速公路有多远——向北1500米”。
这个广告牌成为当年国内最受关注的商业事件之一,一个叫“瀛海威”的公司创建了中国网吧的前身——“瀛海威
网络科技馆”。
接下来几个月,“3C+T”网络咖啡屋在上海成立,北京的首都体育馆旁也开起一家名为“实华开网络咖啡屋”的网吧。最早的网吧,就这样出现在中国最发达的两座城市,这个国家的
网络启蒙运动,就此展开。
在那个彩色电视都尚未彻底普及的年代,电脑是绝对意义上的奢侈品,互联网也根本就没走入公众视野。对第一批走进网吧的人来说,互联网让他们认识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花花世界。在那里,信息没有空间界限,相隔万里的人可以通过邮件交流。通过简单的口口相传,“网”这个东西一时成为一个国家的
新鲜事物。
那是最早的阶段,单个家庭想要接入
网络很困难,但网吧的出现能大大降低第一代网民的上网成本,上世纪90年代末的网吧,居功至伟。
进入21世纪,网络铺开、网速提升、用户增多,最重要的是
网络游戏百花齐放。其时,网吧的角色开始向娱乐场所转变。期间,政府在管理上也比较放松,干预较少,网吧也在中国遍地开花,进入发展的黄金时期。
当年有一句响亮又通俗的口号叫“要想发,开网吧”:除了上网和包夜费,网吧还靠卖游戏点卡和Q币赚钱。规模稍大的网吧,一天收入可达数千元,在当时可谓暴利。
争议与歧视
网吧在这么多年的发展过程中,它让
网络贴近了我们的生活,但也因此成为了很多问题的根源。
由于长期缺乏监管,90年代后期到21世纪初期网吧内出现了大量暴力、色情的内容,网吧也从原来的休闲场所,逐步被人们称为社会闲杂人等的集散地。随着网游的发展壮大,网吧数量与日俱增,色情、暴力、未成年人上网、游戏成瘾等问题开始增多,关于青少年沉迷
网络的
新闻也开始见诸报端。
网吧的上网费用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得廉价,这种廉价本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廉价带来的却是廉质。网吧的形象慢慢变质,再不能与初来乍到时相提并论。
2002年的一场大火,最终将网吧带入水深火热的困局。那年6月,北京北边高校聚集的学院路上,一家叫“蓝极速”的网吧被四名中学生纵火。起火时,网吧老板为防止客人逃走,将大门反锁,最终导致25人死亡,其中一半是学生。
当年10月,政府出台《互联网上网服务营业场所管理条例》,重点就是禁止未成年人进入网吧。2003年起,全国开始实施“不新批一个单体网吧”
政策。
审批困难带来的一个问题,就是滋生数量壮观的
黑网吧。它们几乎符合外界对网吧的一切偏见:通风差、采光差、环境黑暗、空气浑浊,还有大量逃课的学生。越来越多的“教育专家”开始痛批网吧,这两字背后牵扯出
新闻报章上一个个无知少年的堕落之路。
另外,在2002年之前,网吧是按照5%的税率征收营业税,但从2003年开始,各地政府开始对网吧采取娱乐业的最高税率,即按照营业额的20%收税。这项
政策迎头撞上的是2004年以后的
网络大爆炸,家庭互联网的风行,最终让网吧开始遭受长达十年的内外交困。
但即便如此,这里仍然有OICQ、有传奇世界、有暗黑破坏神、有CS、有魔兽争霸,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别处体会不到的游戏气氛和无约束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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