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何全球通用

当人们没听清别人说的话时，他们会说“啊？”。这个词似乎全球通用：它在全世界的各种语言中的形式与功能都非常相似。美国每日科学网站11月9日报道称，这是研究人员马克·丁厄曼斯、弗朗西斯科·托雷拉和尼克·恩菲尔德共同进行的一项大型跨语言研究的成果之一。他们来自位于荷兰奈梅亨的马克斯·普朗克心理语言学研究所。这份研究报告发表在美国《科学公共图书馆综合卷》杂志上。

报道称，对“啊？”这样的词汇进行科学研究看上去有些小题大做。然而，事实上，这种不起眼的词汇是人类交流不可或缺的工具。要是没有这样的词，当人们没听清或没听懂别人的话时，就无法表达出来，而交流上的小意外将使交谈无法顺利地进行。

丁厄曼斯及其同事研究了世界各地的多种语言。结果发现，所有语言都有一个不论在发音上还是在功能上都与英语的“啊（Huh）？”近乎一致的词。这是相当不同寻常的，因为在通常情况下，非同源语言的词汇发音完全不同。有人或许会反驳说，“啊？”根本不是一个词。不过，在经过认真的语音学比较后，丁厄曼斯及其同事发现，“啊？”的确是词汇。“啊？”与打喷嚏或哭声等人类声音不同，由于这些声音是与生俱来的，因此在全世界的各种语言中都基本一样。“啊？”这个词在各种语言中还是具有形式上的细微不同，需要学习才能掌握。

为什么“啊？”这个词在各种语言中都非常相似？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丁厄曼斯及其同事对这个词出现的具体语境进行了研究。在人类的交流当中，当人们有时无法进行适当的回应时，需要一条退路：一种迅速表明交流出现问题的信号。这个词必须很简洁，当人们确实不知道说什么时可以很容易地说出这个词；这个词还必须表疑问，以便让刚才说话的人明白，他现在必须再说一遍。由于这些功能性要求在各种语言中基本一致，因此这或许导致了各种语言的口语以相同的方式解决这一问题。例如，英语是“Huh？”，汉语是“啊？”，西班牙语是“E？”，老挝语是“A？”，荷兰语是“He？”，这些都是表疑问的最短音节。

报道指出，在进化生物学中这是一个著名的基本原则：当不同的物种在类似的环境中生存时，它们能够独立地进化出类似的特征，这一现象被称为趋同进化。例如，虽然鲨鱼和海豚拥有不同的祖先，但它们的外形却是相似的，因为它们生活在相同的水生环境中。同样地，丁厄曼斯及其同事认为，当词汇在极其类似的交流“环境”中出现时，它们或许也会趋向于类似的形式。